白颖

［aph牡丹莲组］爱欲光影

牡丹莲，人设有点崩坏，属于怎么爽怎么来的产物

以上，祝您阅读愉快

——

•追逐影子的人，自己就是影子

——荷马

0.5

“那么，先生，是否我们只不过是这偌大食物网中的一部分，竞争，合作，甚至捕食，都是为了维护所谓的平衡？”

“也算是，不过幸得上帝垂怜，我们有所谓的爱欲，他们沿着食物链累积，叠加，像是毒素，生生不息”

“先生，爱与欲皆是对方的产物”

“……谁说的，欲念也能生生不息啊”

1［钩深索隐］

•若是要沉沦，就不要再抱苏醒的希望，否则只不过是在耍流氓•

烟大概才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

它甚至要胜过美酒，不给人带来单纯属于味蕾的愉悦，但可以更为轻而易举地，更加彻底地麻痹一个人——躯壳，思想，乃至灵魂

而且，最可恨的是它能成瘾，一点一点地渗入肌肤之中，融出带着烟香的油脂，而你往往只能选择顺从，无能为力

或者说从开始大脑就否决了违背感受的权力

“尼古丁，太可怕了”

王耀曾经也深受其害，但他明白曾经让他醉生梦死的物质和烟并不是同一种物质——尽管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并且当他在红色与蓝色间做出选择，红五星的责任沉甸甸地压到肩上时，就极为虔诚地对着延/安土窑里时明时暗的小油灯发誓“再也不抽烟”

上司慢悠悠地吐着烟圈，看他这一番动作抚掌大笑，零落的烟灰颤颤抖抖地往下掉“王同志有志气”

如今想起来那灯未免可怜的，王耀咋舌

不对，不是油灯，他许诺的对象是王濠镜

那时王濠镜沉默着拿着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木质地板上燎出的的烟灰迹，闷闷的说“先生，这对身体不好”

他并没有使用林晓梅或者王嘉龙曾经用过的“不准再抽”或者是“你不可以”的咄咄逼人句式

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是王耀刚刚听见他不带情绪的声音时，就奇怪地感觉到“王濠镜大概真的很失望”，故而安分的回答“好，答应你，不碰烟了”

结果到最后还是失约，真是不称职的老师啊，王耀叹气

他端着细长的烟杆子，任凭颓唐的气息从他指缝间泄露出来，漾在空气里，不管不顾地打量着这个被粉饰出“好像很热闹”气氛的客厅

他没有多加什么情绪掩饰，在王濠镜这里他一向是自在的多

粉饰？可不就是粉饰吗，如今过年了，有，也只有王濠镜还愿意陪在他身边了，规规矩矩地坐在客厅里包着水饺，手边还放着高高一摞硬币全部包进去

［吃不到硬币会倒霉吗］

［会吧……不过没事，反正只有我没吃到，我比你们年龄大那么多……哎哎！新年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

是，王濠镜还是个乖孩子，年前他就早早地开始试探王耀有没有一块过年的伴，一听说他自己过，就连忙提前一星期加班加点地处理完所有公务跑到北京来帮他置办年货

“不像那两个小没良心的，过年也不回家”他颇有些自暴自弃地嘟囔了一声，引得客厅里偷偷在意着这边声音的王濠镜抬头“不好意思先生，我没有听清楚，怎么了”

他摆摆手表示没事，大概是烟草麻痹了大脑，而今文采不凡的中/国意识体大人拿着手机在脑中翻遍了辞海，也没能成功组织出委婉地唤弟弟妹妹回家过年的句子

他已经足够绞尽脑汁地编辑句子，但是，在十分钟后面对着空白的输入框，他才意识到这件事比“和菲利克斯正常交流”还要难上一万倍

俗话说得好，掰不过就跑，熟知兵法的王耀干脆放弃了发送新年祝福这项艰巨工作，专心地投入到他的香烟大业中去

许是鼻子被万恶的封建社会养得刁了些，他原先并不怎么能接受烟草和甘油的味道，刚开始不过是为了耍酷而学抽烟，点开后差点没被呛个半死，回去还要被林晓梅数落学坏了

嘁，王耀想到那个小姑娘稍微有些不屑

当年只不过是闻到衣领上的味道就要对他发出夺命连环击，现在他光明正大地对着北京城区吞云吐雾，却没有人来管了

大概是年岁大了，尝过更多糟糕的味道，到头来，反而是烟味在他心中扎了根，长出火红的花朵，挤掉他心里所有可以被称为理智的情绪

烟容易醉人，他这人又尤其喜欢胡思乱想，便越加沉迷，他本来只想让自己过一晌的瘾，疯狂的负罪感就找上门来

“又抽烟，是想再和亚瑟打一架么”他用力地把烟头摁灭在栏杆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留在阳台吹风，只有栏杆上攒了一圈斑驳痕迹，残存的猩红火苗到最后也只变成灰白

王耀被腊月里的寒风吹得稍微平静了一些，肺里酸麻苦涩的味道和着让人迷醉的感觉纠缠着他，让他无法脱身

算了，沉醉一会——我会醒来的

他迷迷糊糊地思索着，几乎那一刹那就要合上眼睛

就是那一刻，好像被蚂蚁啃噬一般的滋味——不过刚刚陷入黑暗，就能想起海那边的桀骜绅士，想起败落的军队，以及王嘉龙那个叛逆的孩子，手里无意识地把烟杆就往阳台栏杆上磕，反应过来时那漂亮的烟嘴上就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

“怎么又犯了……”

他看着那杆雕花的漂亮物什只觉得百感交集，烟头上还攒着些灰尘，像是在嘲笑他如今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掌控不了

他的心上也曾经像这烟杆子一样磕开巨大的口子，堆积着灰尘，就以为是缝补好了，但是撕开灰烬与烟尘，能被人看见的只有鲜血淋漓

2［狐死首丘］

•爱恋就应该被说出口，否则自怨自艾便不是旁人的错•

王濠镜并不喜欢王耀抽烟

先生本在前些年就因为烟枪狠狠地跌了一跤，虽说战争刚开始就表示要戒掉，但后来常常会在深夜里偷偷拾起来一直到天亮，攒一地的烟头和满栏杆上的燎痕

出于一种奇怪的心理，王濠镜常常躲过佩德罗的视线，在半夜跑来北京，只要是看到王耀那边的窗户仍然亮着，猜测先生大概是压力大心情不好，就默默站在楼底等到灯灭，然后再道一句晚安

他只是望着那些烟团就觉得心烦意乱，他的先生原不该被这些东西玷污的

他把先生当做月光，却始终明白先生比遮住月光的云层还要阴暗些

阴暗？

可是先生是真的实打实的一颗心放在了他们身上，他们最没有理由说这些话了

战争年代他顶着满身的伤疤和简陋的绷带去参加一个接一个的会议，好容易敌方投降了反而更累，王濠镜跟他去外地出差时甚至能看见他在会议上正襟危坐地睡过去

王耀一向是个很在乎统一和主权的人，可是王濠镜初回来的时候，他说

“濠镜喜欢资本主义我不会阻挠，你喜欢玩牌我就帮你发展，直到能和拉/斯/维/加/斯比肩甚至更甚……不是为了赎罪，我希望你好，如果你愿意，我会不遗余力”

他已经得到了足够的爱，没有缘由让他可以再去闹腾，无论是天生安静的性子，还是严格的私塾教育

他早早地就学会了隐藏爱意

所以，尽管无数的反对情绪都堵在了心口，挤的他喘不过气来，面对这种情况，他也只是淡淡地唤了一声“先生……您还好么？”

他并没有立场去纠正王耀这样的恶习，他也知道几个弟弟妹妹的状态，那是他所不能插手和无能为力的范围

王耀少有地怔了半晌，几乎王濠镜就要以为他是否没听见要再次开口时，王耀再次摁灭了烟，隔着团团烟雾，王濠镜看得并不真切，只能看见先生对着他似有似无地勾了勾唇角，垂下眸去故作淡定地“随口”说了句“濠镜，去给晓梅他们道个新年快乐”

他咽下嘴里隐隐约约的苦味，伸手拉上了客厅与阳台之间的那道玻璃门

“我散散味，烟味太大了，别糟蹋了你包好的饺子”

不过是在找借口，隔着毛玻璃，他只能看见一道绰绰约约的黑影子，靠在阳台上一动不动

王濠镜只是默默地盯着那团黑影没出声

先生如今的颓废倒有些像他——像他曾经经历过的黑暗时代，在所有东西都不熟识的葡萄牙寸步难行，在黑帮横生暗潮涌动的澳门撑起一片天

但是至少那时的他有王耀在，只不过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念着那个名字，支撑着残存的信念，却总是什么也不提起，力求不给先生添麻烦

他并没有高估自己在先生心中的地位

他叹了口气，拂了拂手上的面粉才分别给自家大哥大姐发消息

“新年快乐，如果有空回来一趟，先生很想你们”

那头像是约好了的一样，敷衍地回答了“新年快乐”便再没有后文

这是很明显的拒绝，王濠镜没办法去指责什么，却没来由地替王耀感到悲哀，只能尽可能委婉地转告王耀

再委婉也没有意义，先生怎么可能听不懂……王濠镜叹气，那头也只不过是随意答了声便又陷入了沉默

王濠镜不喜欢看他这么颓废，不喜欢永远只是凝望着他的背影，不喜欢总是看着他不停地追逐着别的什么，抱着“为了他好”的名义永远不能出声

他也有一点私心，只是曾经无比地爱过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所以不顾后果地祈求王耀能像原来一样

这种想法有多幼稚多可笑他心里清楚，对于先生来说这么过分的事情，考虑即是罪过，这种想法出现的时候都只会被王濠镜狠狠唾骂一通，掖了又掖，深埋在了心底的沃土里

可是在嫉妒的滋养下，那种子生根发芽，甚至疯狂生长

“先生，包好了”

他暗示性地通知王耀

王耀一向是个很聪明的人，他们交流往往不需要多少言语，一向地，只是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意图

就像是他前几天试探性地询问“先生这次一个人过年”时，王耀完美地，精确地排除了所有话里应该存在的深意，选取出了话语中王濠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想法，半开玩笑地回应他“别想了，我没有女朋友”

但是王耀还是没有戳穿他的话，那是王濠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他话里最想要表达的意图，和最迫切的需求“先生，我想陪您过年”

可是如今王耀依然没有回答他

他干脆地戳开说“先生，外面冷，先进来吧”

玻璃门被缓缓推开，王耀身上的烟味过于浓烈让人忽略不了，裹挟着浓重的寒意，让人明白这显然不是散味是制造烟味去了

他打量了下垫子上被包得很好看的饺子，压上了四五道褶，大部分好像故意包得华丽了一点，能从薄薄的外皮里看到硬币的形状

然而他依然没有出声

“先生，今年马上就要过去了，明年会更好的”

“真的吗”

“我今年的努力也是空”

他挂起了一个完美的笑，像是浮雾一般轻飘飘地粘在王耀脸上，可是支撑了几秒就分崩离析，他缓缓地抬起头，与王濠镜如出一辙的，平静无波的琥珀色双眸中，凝着深邃的绝望“已经很多年了”

他不是轻言放弃的人，熬的过兄弟姐妹全部流落在外的日子，至少那时的他还有个盼头，只要拿起枪就好，只要胜利，家人就会回来

如今家人回来了，却因为阴差阳错依旧不得团圆让他更加心累

“先生您明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您这样下去爱您的人又会怎么想？您总是自怨自艾那我回来的就太可惜了”

王濠镜表情没有变化，这话说得并不重，但是王耀能读出他显而易见的怒气

王濠镜印象里上一次生气还是他抽烟被发现的时候

“我被支配至如此，濠镜你还要我怎么安心”

“我非常焦躁，非常，就现在，我甚至想把那几个孩子拽回来打”

他们沉默地望着对方，明明从头至尾都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话，一时间气温却顿时降到冰点

王濠镜此刻实在无比讨厌他们的默契，爱也好怒也罢，都只能溶在沉默里，明明他有那么多话想说

他需要冷静

王濠镜对他有些僵硬地点点头“不好意思先生，是我冲动了，我下去吹吹风，马上回来”

3［图穷匕见］

•狼就该露出獠牙，否则永远得不到兔子的真心•

刚到了楼下王濠镜就下意识地打开手机看大哥大姐有没有新回复，尽管他知道那可能只是痴心妄想，他也不希望先生担心

没有回答

他在楼下慢慢地踱步，打了无数个寒战，等到觉得稍微冷静了一些，才恍然发现时至凌晨

“真的到新一年了啊”他果断地给王耀拨去了电话

电话几乎是刚拨出去就被接通，好像是对方一直在等待着这一通来电

好容易接通后两人却罕见地陷入了沉默，此刻好像连“新年快乐”都显得多余，王濠镜在听见那头的嘟声后才开始了自责，本身先生就只有他陪着了，到了这个时候却把先生自己留在家里

“只有你了”

这是王耀惯用的卖情分式话术，在与他人交流时可以体现他人在此方面的重要性以便拉近谈话距离，反正说了不吃亏，王耀教过他

可是现在他才意识到先生是真的孤独成了那样，本想道歉，话到了嘴边却意外的变成了

“先生，您的情绪很奇怪”

王濠镜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是他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无法组织自己的语言，无法从对方细微的动作和声音中辩识信息

像是几百年前，他永远不想再经历的，那种像是被掷入深海一般的绝望感和无力感

他不喜欢不可控的局面

那头王耀的声音有些模糊，也或者是他思绪不宁，听得并不真切

“濠镜，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讲过食物网的那个理论吗”

王濠镜下意识地点头，意识到他们是在通电话才忙回应“记得”

“所以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被斩断，能量，也就是爱将无法流通，剩下的只有欲”

“但是王耀和中/国不一样，他把弟弟妹妹看得比命还重要，他不会希望兄弟姐妹的情感到最后只剩下私念”

王濠镜被他一番掏心窝子的话激的有些难过，却又有些释怀

“至少……我爱您，先生”

“濠镜，我也爱你”

明知道王耀这话除了敷衍情绪就是身为兄长的关怀，王濠镜还是能觉得开心，他摇摇头

“我对您的爱不只是您说的爱”

“在食物链的积累中，原属于王耀的‘爱’如今已经被毒素侵占，那是欲”

“其实欲并不可怕，先生，您说对么”

他反而有些庆幸此时哥哥姐姐都不在场，明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堪称大逆不道，但是王濠镜知道或许过了今天他就再没有机会了

“先生，我也有私心”

话语一出，好像卸下了巨大的包袱，他听着那边的轻微呼吸声，也回复到了安静的状态

他需要王耀的回答

那是他的光，是他在佩德罗手下时唯一能让他活下来的理由，哪怕是在葡萄牙病入膏肓，佩德罗也只是轻飘飘地敲着他的脑袋“想想你的耀先生，可别给我病下去了”

4［河润泽及］

•私念，贪婪，这才是人•

他没有私心么，王耀盯着自己的手出神

甚至他对于兄弟姐妹的情感都是是从欲开始的，与王濠镜相反

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大条，反而是从小的教育让他有了疯狂的野心和对权力无限的追求

权欲，财欲，名欲，他很物质，看中了王濠镜这里地理位置得天独厚的优势，觉得也许可以发展，便带着这种功利的想法把他接到家里，像是王嘉龙和林晓梅一样

但是王耀是傻的，他们换取了王耀的一颗真心，血淋淋地捧在手里，然后沉河，任凭北京的冬天早已冷得怕人，任凭那跃动被冰封，直到归于平静

王耀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他不喜欢不受掌控的局面，但是有一点他承认，他不希望他们之间的联系变成了最开始最简单的利益流通

爱？

那现在呢？能接受这样的爱么

王耀盯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只小小的纹身，伴随着他的脉搏跃动，掌控着他的所有呼吸与心跳，那是一个刻满在血液里的名字

“whj”

王濠镜

“区旗，先生定就好……是么，那就莲花吧，不求繁华或盛世，若是能以君子之姿陪伴先生左右也好”

一直都是极淡，极淡的人，无欲无求到，像是雪，稍有疏忽就会融化在回忆里，自始至终，都甘愿成陪衬的存在，现在告诉他，他有私心

“为什么不呢”

4.5

“先生，人可以脱离自己的影子么”

“可以啊”

王耀给出了一个王濠镜料想不到的回答，不过王耀一向是有自己的想法的，王濠镜静静等待后文

王耀只是原地跳了起来“这样就脱离了啊”

王濠镜本被他这无厘头的回答搅得有些疑惑，但是细想也不无道理“一直如此岂不很累”

“对啊，所以为什么要脱离呢——你不觉得依赖这种黑暗也很好么，这代表着你至少还向往光明”

5［精诚所至］

•我们早该在一起，可是现在也不算晚•

在王濠镜那头想不到这么多，只能感觉王耀似乎是被这一系列话打击了一下，过了好半晌才下定决心似的没头没脑地回答

“我爱你”

声音通过电话线传过来显得有些颤抖，模糊到王濠镜读不出情绪

不去质疑，不去读取，单纯地理解他的字面意思然后回答，王濠镜，你必须如此

“我知道，先生”

王耀背着光垂下头去，额前刘海垂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的神色

“你不知道，濠镜”

————————————

6［知是故人］

•沉沦是本性，没什么可批判的，毕竟我们都是人•

亲吻自己的先生所带来的快感比王濠镜想象得还要大

也就只有这时候，溶在王耀唇舌间的烟草味才格外勾人，不过是吮着他的舌，甚至还会给王濠镜一种醉在烟香里的错觉

可偏生王耀的颈窝间还留着极淡极雅致的茶香，两种勾人的味道和在一起，扰的人思绪不宁

这就是先生的味道，他魂牵梦萦的先生的味道，王濠镜看着他半睁不睁的，含着雾气的双眸，将手嵌入他发丝间，加深了这个吻

他能听见王耀唇角泄出来的，足以让他疯魔的低语

“我爱你，濠镜”

“我也爱您，先生”

中国男人琥珀色的双眸天生适合伪装，假假真真都能敛在比欧洲人更深的眸色里，可是王濠镜没来由地从那盈盈的笑意里读出了几分难得的真诚，哪怕他曾经把这样的笑容使用于与阿尔弗雷德玩牌出老千的时候，与本田菊在谈判桌上对峙的时候

去他的伦理道德，去他的温良恭俭，谁在乎，这是他爱的先生，既然他们拥有着彼此，真诚也好伪装也罢，他爱王耀的每一种形态，至少这一刻他属于自己，这一刻即永生

“叫我……王耀”

“嗯，我爱你，我爱你……耀”

7［用情至深］

•爱欲无罪•

是先生的味道

王濠镜啃咬他颈窝时身下人微微的颤动，还有能轻易闻到的竹香漾在他鼻间

不只喜欢先生的味道，还有附着薄薄肌肉的白皙身躯，动人的声音——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先生声音这么好听

从此刻起，他的欲就真的圆满了

这只不过是属于他们爱欲放肆的一个潮湿夜晚，更不如说对于王耀来说干脆就是空白

视觉触觉听觉，过多的感觉聚集在了那段时间里，满到甚至泄出，致使他对于那晚根本没什么印象

唯一的印象大概只有第二天早上，王濠镜在床头柜搁置的花瓶里换上了一大束百合花，旁边放好了煎得色泽鲜亮的溏心蛋，最拿手的葡式蛋挞烤得漂亮到不真实，他愉悦地歪头，对他道

“辛苦了，早上好，先生”

7.5

“我们因欲相遇，因爱结合”

“矫情点说，就是我爱你”

—小剧场—

7.6

“濠镜，你之所以过年的时候表白就是因为我一心只想着晓梅他们你吃醋了吧？对吧？”

“……不是”

“哈哈哈哈你犹豫了，迟疑了，紧张了！”